一支钗子全球后援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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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我陷入盲目狂恋的宽容】

【许墨x你】You ate his heart

Glassy sky:

♧意识流,短小
♧一个挣扎的许教授
♧ooc我的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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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 在外人眼里,他是年轻有为,风度翩翩的天才科学家。


       这些人,无论是怀着嫉妒、仰慕还是别的情绪的,都难以想象他也有现在的模样。


       手边是无数揉皱的纸团,笔迹潦草又凌乱,运算和假说都半途而废。


       这样坐立不安的状态,许墨已经维持了几个小时。


       你还没有回来。


       他揉了揉眉心,打开窗户。扑面而来的冷风从他的衣领灌进去,让他愈发清醒,也更加焦躁。


       不知过了多久,他终于看见了黑白灰里的唯一色彩。


       这样的暴雨,你显然也没有幸免于难,他看见的时候,水滴顺着你的头发往下流,让原来已经被雨水浸湿的衣服更加紧贴发抖的躯体。


      视角限制,他只能看到和白起交换的微笑,还有在你脱下身上那件男式外套时,白起瞥到你几乎湿透的衣服时极不自然的转头。


       今天你和白起做什么去了?看电影?采访?吃饭?还是一起去了以前的学校故地重游?


       从你现在的表情来看,今天应该是很愉快的。哪怕暴雨来袭。


       这个世界有的时候是毫无公平可言的。在他眼里只有你鲜活美丽,但你的眼里并不是只有他。白起,李泽言,周琪洛,这些人或隐秘或直白的心思他都一清二楚。


       或者说,同样是男人,他们那些举动,在他眼里意味如何都太明显了。


       他不是没有和你单独在一起过,在那个萤火虫纷飞起舞的夏夜,点点荧光倒映在你的眼中,你长长的睫毛扑闪着,眼里的世界比他见过的银河系3D图更璀璨,那是他终其一生也无法忘怀的美景。


       烟花棒也好萤火虫也好,他原本都没什么感觉。于他而言,那只是观察对象打发时间的工具之一,只是一些简单的原理和复杂的化学物质。直到那晚你问他喜不喜欢烟花,他才迟疑,在心里嘲笑自己以前的浅薄,不懂它们的有趣之处。


      发出短信后,他的嘴角慢慢勾起。


      另一头的你在敲下“我洗完澡后就来”后疑惑为什么许墨要你现在去找他,一边打着喷嚏走进了浴室。


       在读完新短信后,许墨关上了手机,凝视着眼前冒出腾腾热气的热茶,静静等待。
       你敲开了那扇门。


      “来了。”他说。


      “是呀,刚洗完澡。找我是有什么事吗?”


      “进来再说吧。”他给门落了锁,“我先去整理一下资料,稍等。”


      “好的。”


       一分钟后。


      他面无表情把昏睡过去的女孩打横抱起,一路走到卧室,轻轻地放在了柔软的床上。


      此刻雨夜电闪雷鸣,窗外的世界阴森得有些恐怖,让人难以相信这是自己赖以生存的地方。尽管风声猎猎,雷声轰鸣,但这丝毫没有影响到许墨的心情。此刻他眼里有的,只有这个黑白世界里唯一的色彩。


      许墨俯身与你鼻尖相触,脱去了宽大的白大褂,只隔了一层衣料和你交换体温——尽管刚洗过澡吹干了头发,你的身体还是有些凉,让他不由自主地越抱越紧,恨不得无缝隙地贴合在一起。


      这样近,近得他稍稍凑前就可以含住你的唇瓣,做任何他们几个想做而没有做的事情。


      他也确实没有犹疑地这样做了,哪怕那个声音在嘲笑“许墨你在干什么”。


      从做了那个决定开始,许墨的耳边有个声音就一直在回荡。那是独属于夜晚的声音,它会毫不留情地直击心房,也许会让感情战胜理智,也许会让欲望颠倒黑白,也许会让冲动取代思量。这么多年来了,它在每个人耳边都阴魂不散,也许这就是为什么很多人在深夜会做出错误的决定,会因为已经蒙灰的往事失声痛哭,甚至是就此走上了不归路。


      从此以后,就不再是那个许墨了吧。


      没错,不完全是了。


      想重新回到从前吗?


      想,当然想。


      可也不完全这么想吧。


      你到底想说什么?


      所以你现在很冲动,让她回家。


      不行,绝对不行。


      空气是安静的,直到许墨说完最后一句,走到门前拧开门把手。


       研究所装修的时候,他说照明需要的地方都用白色灯光就可以了。但此刻,他看着眼前的女孩,熟睡的脸庞笼罩的橙黄暖光,有了想把自己工作室壁灯换成同色的想法。他想在寂静的深夜,靠在椅背上,在灯下闭目沉思,甚至是回忆。


       许墨接吻的风格和他平时带的面具是截然不同的,唇齿相依的下一个瞬间就是撬开牙关,强势地侵入你的口腔,让你在睡梦中的呼吸都由清浅变得有些急促。


       沉浸其中没有多久,许墨突然惊觉自己现在在做什么。


       他猛地从你身上抽离,脸色沉郁地紧盯着漆黑的夜空,不一会儿后又转过头来。      


       你陷进柔软的床铺里,刚刚经过交锋的嘴唇泛着水光,还有些红肿,微微张开的样子让他情不自禁地想:你刚刚梦见接吻了吗?和你接吻的对象,会是他吗?


       太多的可能性一闪而过,许墨只觉得脑海里瞬间刮起风暴,你们交谈过的每一句话和雷声风声混杂在一起呼啸而过,那声音尖锐混乱,推得他不由自主地向前跨了好几步,让他仿佛不受控制地倒下,双手作为支撑才稳住。


      回过神来的时候他才意识到,他重新撑在了你柔软身躯的上方,不管不顾地重复了刚刚的动作。


       明明这样紧地拥抱着,这样零距离地吻着,为什么空虚还是如影随形?


       心好空,就像被什么逐渐蚕食。


       You ate his heart.


       他自己都不愿意承认,他一边害怕无法得到,一边又否定自己想得到。就像在他不愿意承认在看到那句“即便这个世界弱肉强食也不要辜负生命吧”对他产生了多大的冲击。


       你们是不一样的。如果你知道他的真面目,一定是无法接受的。


       他曾经下意识地说过“因为不理智的感情成长,不觉得很奇怪吗”,在接触到你有些诧异的眼神时,一种名为“慌张”的心情击中了他。


       什么时候,他这么不懂掩饰自己了。


       他曾经多次后知后觉,发现自己不经意间暴露。 比如不知被什么驱使,他在和你的第一通电话里就问出“你有没有打电话给别人”。但不知道是你太迟钝还是故意装傻,你和他永远止步在某个分界线附近。


       他再不作他想,他细细地吻着,额角,眼周,眉心一处不落,仿佛这样就能让他更加抓紧心里的奢望。


       朋友,如果你身处一座曾发生过折叠空间事件的城市,邻居突然换成了一位教授,那么你也许会看到他的女朋友在暴雨滂沱的傍晚回家,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后敲了隔壁的门,和那个风度翩翩的男人度过了令人浮想联翩的一夜——你并不会在意,因为这样过眼即忘的画面每天都在各个地方上演。但事实上,又远非如此。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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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一句摘自《妩媚航班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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